杨钰莹再谈与赖文峰恋情称不后悔(图)(3)

2013年08月11日06:46  环球人物杂志 微博

  杨钰莹:有一点悲哀啊。当人们把物质看得比精神重要的时候,爱情信仰就缺失了。但我相信,经过这样一个物质至上的年代后,大家会回归,会回望。哲学家周国平说过一句非常棒的话:人类最美好的享受就是最原始的享受。爱情就是人类最原始的享受。

  环球人物杂志:有一首英文诗说:“去爱吧,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在经历过伤害后,你还能做到吗?

  杨钰莹:工作只要努力就会得到回报,但爱情不是,它变幻莫测。就是这种捉摸不定让它更具吸引力。我身边很多爱情非常甜蜜的朋友,他们说自己并没花多少心思,就“遇上了”,他们是很幸运的。对我这个没那么幸运的人来说,爱情需要不断去学习。女人应该在爱情中加入“理性”。这很难,对吧?就因为难才要练啊。一点点理性,可以让我们看得更清楚,拥有更长久的幸福。如果你有很快愈伤的能力,那就勇敢去爱吧。

  环球人物杂志:都说爱情是女人的保鲜膜,你现在保持这么好的状态,是不是正在享受着爱情?

  杨钰莹:享受生活比享受爱情更滋润。当然,爱情是生活中最玄妙的一朵花,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抓住它,让它一直保鲜。

  在这场爱情讨论的最后,记者轻声触及了她那段“义无反顾”的恋情。

  “现在还害怕被提起吗?”

  杨钰莹微微一愣,原本注视记者的眼神开始游离飘忽。显然,对于这个话题她依旧有所抗拒。不过,她还是淡淡地回答:“过去经历的一切都是对现在最好的滋养,不必太在意,只要做一个更好的、更本真的自己就够了。像佛教所说,这朵花会开得更美……”

  “后悔吗?”

  杨钰莹依然继续着关于“一朵花”的讲述,只是下意识地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时代更需要端庄大气的薛宝钗”

  2000年,经历风雨后,杨钰莹第一次复出。但她失去了曾经的好运,没有人留意她改了歌路,没有人留意她的新单曲,人们更热衷于关于她的各种传闻。

  这次复出,杨钰莹与姐姐杨晨丽掌管的深圳一家公司签约,同年推出专辑《故事》,其中的同名歌曲《故事》唱道:“不懂爱,别在乎太多。”这既是她的内心独白,也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你们并不了解我的爱情,请不要随便猜疑了。

  环球人物杂志:曾经所有媒体都“捧”你,后来所有媒体都“踩”你,批评你谈了一场错误的恋爱。那么多的非难,你觉得委屈吗?

  杨钰莹:这就是成长的过程,也是媒体成长的过程。上世纪90年代,中国的唱片业刚刚兴起,还是幼苗,媒体对我们更多的是保护,给我们非常好的土壤去成长。直到现在,我仍对那时的媒体心存感激。后来,经历的大多是媒体的批评。如今,我成熟了,媒体也成熟了。我做得好的,他们赞扬;不好的,他们批评。这样很好。

  环球人物杂志:很多人经历了媒体如此大的转变后,会有更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你为什么还有勇气面对媒体?

  杨钰莹:我也是一个普通的读者和观众。当我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自己欢的名人访谈时,常常会从他们的表达中获得一些启发。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也许能力有高低,但我把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希望对一些处在成长阶段的年轻朋友有帮助。

  环球人物杂志:从你的外表看,真是我见犹怜,一点都看不出你这么坚强。

  杨钰莹:我这个职业,坚强是必需的。我说过,我心里可以很爷们的,像个“女汉子”。要感谢妈妈遗传给我的坚强。她们那一代女性,经历了太多艰辛、坎坷和动荡,但妈妈依然保持着美丽和坚韧。这粒种子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长成我后来战斗的盔甲。

  环球人物杂志:除了遗传,也需要后天的锤炼吧?

  杨钰莹:当然。小时候我很喜欢《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凄美。现在才发觉林妹妹太柔弱了,这个时代更需要端庄大气的薛宝钗。女人在必要的时候要拿出点男人的气度,刚柔并济才能更好地生活。工作这么辛苦,如果不向男士们学习一些坚韧和果断怎么办?每天晚上哭吗?

  环球人物杂志:你还说过自己要像王熙凤?

  杨钰莹:那是我对主持人的形容,从头到尾,要在台上招呼每一个人,掌控全场,有点像管家婆王熙凤。但是作为女人,她有点太狠毒了,我学不了她。我理想的女性,就像我最喜欢的珍珠一样,光泽虽然柔软,质地却很坚硬。

  “做了10年闲云野鹤,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2002年之后,身心俱疲的杨钰莹再次选择离开,开始了10年“隐居”。有人说在澳大利亚见过她,有人说在深圳见过她。采访中,杨钰莹用“闲云野鹤”来形容那段生活,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她把向往很久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从欧洲、南美洲、大洋洲到东南亚。

  她孤身一人,一边旅行一边参加各种短期学习班,在每一处停留的时间都不同,有的半个月,有的一个月,有的甚至更长。“喜欢一个人,会希望多待在他身边,多感受真实的他。喜欢一座城市也一样。”

  杨钰莹在澳大利亚生活了一年。在她看来,那里结合了欧洲与中国的气质,现代又不失淳朴,可以稍稍缓解自己对家乡的思念。在悉尼,她参加学习班,结交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听着“南腔北调”的英语,不再为自己的口音感到尴尬。她会和一群朋友结伴去看烟花,或是穿几十块钱的T恤,和同学们牵着手在街上逛,走上几个小时,球鞋都走破了好多双。

  有时,外国朋友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你唱歌这么好听?”杨钰莹带着小小的得意:“因为我是天才啊。”那一瞬间,仿佛穿越了时光,变成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有时,走在异乡的街头,当地的华人会认出她,反而比国内的人们态度更友善。这让她感觉温暖而自在:“不认识的人,却像老朋友。我很享受那一刻的小幸福。”

  偶尔回国,杨钰莹就和定居在深圳的妈妈、姐姐一家住在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

  环球人物杂志:媒体曾用“急切”形容你2000年的那次复出,2012年再次复出,你看起来很从容。是不是10年隐居生活改变了你的心态?

  杨钰莹:是。这10年,把自己放逐在天地间,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带给内心的新鲜感、冲击感非常强烈。

  当我面对其他国家的文化时,首先会想到是什么样的文化抚育了我,让我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在卢浮宫看到那些西方油画,就会想到中国的国画和水彩画,它们完全可以和卢浮宫的画媲美,甚至更美。我走过的地方越多,越留恋自己生活过的地方,越爱自己的国家,因为那是根。

  环球人物杂志:在这样悠然的状态下,对以前那些想不开的事情,是不是也就想开了,不计较了?

  杨钰莹:我解开内心疙瘩的能力还挺强的,出国前就解开了。这10年看了很多书,其实从一个人看的书中,就能发现成长的轨迹。少女时期,我喜欢看小说,最初看琼瑶、张爱玲的小说,后来看内地作家池莉、陈染、林白的小说。再大一些,就爱看哲理方面的书,比如南怀瑾的、周国平的。现在,开始看一些宗教方面的书,比如星云大师的,还有印度人克里希那穆提的书。这个印度人被公认是20世纪最伟大的灵性导师,看他的书,有很多感悟。

  环球人物杂志:为什么你现在会转向看这样的书?

  杨钰莹:为了寻找智慧。所有的一切都在智慧之下。

  采访过程中,杨钰莹一直带着甜美的微笑,极尽礼貌、周到,中途还取来两盒精美的巧克力与记者分享,试图让彼此看起来更像朋友。但对于一些问题,她表现出的“警觉”过于敏感,选择用答非所问的方式“保护”自己。这不禁让人想起一位曾采访过上千位名人的记者对她的评价:“人品不坏,但你就是没法跟她正常交流。”岁月的痕迹和人生的风浪没有刻在她的脸上,但毕竟刻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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