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章子怡时,她正被“封闭”在上海松江郊区的影视基地拍摄《茉莉花开》,每天工作到晚上12点以后。原以为她一定很疲惫,却没想到她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因为“终于有人聊天了”。之前听很多人谈起章子怡,说不喜欢她的早熟和功利,做事目的性太强、太有预谋。于是,以为采访将是很套路的一次,没机会“撕下”她的面罩。但从章子怡进门的第一秒钟起,对她的成见已经开始瓦解。随后的几个小时里,章子怡用舞者生动的肢体语言、演员丰富的面部表情,把那个绯闻缠身的“章子怡”彻底粉碎。还有--北京女孩那种特有的说话方式。
其实,章子怡属小羊,她只有24岁。
眼睛会唱歌
一身黑色丝绒质地运动服,章子怡轻巧得恰如想象。简单得画了妆,眼睛比银幕上大得多,尤其是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什么的时候,眸子黑得发亮。在说到李安的时候,这双眼睛简直就把李安带到我们面前了。那时,眼睛红了,湿了。“压力最大的算是《卧虎藏龙》,那时侯,我知道李安找过很多人演这个角色,所以一直较着劲儿,可我哪儿会拍武戏呀!
“李安的风格不是手把手地教你,看你演两三遍,他就让换个方式,十几、几十遍下来,他说,我要第三次的头,第十二次的中间,第八次的尾。他从不说我演得好不好,我只能通过观察他看监视器的表情,猜测他的满意程度。“最难受的感觉是,如果杨紫琼做得好,李安会抱抱她,可对我,从没。5个月呀,我就自己挨着,没人能倾诉。那时侯,我特别瘦,只有90斤,现在我九十六七斤。
“关机那天,李安终于抱了我一下。我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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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的眼睛是很东方的,双眼皮,但不很重。这双眼睛喜欢用美宝莲的睫毛膏。问她说,是不是因为给美宝莲做了广告,所以才这样讲?她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认真地瞪着我说:“真的!”
每天拍夜戏,睡眠没法保证是女孩子的大忌,虽然子怡还年轻,但她还是坚持每晚使用雅诗兰黛的眼膜。不知这算不算她双眸闪亮的法宝。
手腕能跳舞
说话时,章子怡时不时揉揉手腕,一问才知道,她是在拍戏的时候受伤了。当时她一掌下去,手青了,陆毅竟然说不疼。这是需要爆发力的表演,子怡举着淤青的手说:“我练出来了。”细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是透明的。
“第一次明显感觉自己爆发力不足,是《卧虎藏龙》。我被吊起来,按要求边打边大声喊。可我嘴已经张这么大了,就是一点声音也出不来。李安冲着我喊,你喊呀,你不会喊呀?!可我就觉得不行。
“后来是《英雄》。飞雪和残剑都死了,我要站在高处狂喊。那时刚好有鼓风机,声音特别大,我一下就放松了,‘啊’的喊了起来。算是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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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说话,章子怡一眼就看到我手上的水晶手链,噌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扑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说:“你也戴水晶啊?”还逐一问了水晶的名字。然后,她像个小孩一样,把自己的水晶饰品都拿了出来,说:“人家说我今年也得戴水晶。”
子怡手上戴着三条水晶手链,红色、白色、肉粉色,质地和光泽度都很好,颜色搭配也很醒目。只是第四条手链有些特别,像黑色的弹力发绳,中间嵌着一个迷你刀片,一问,她就开玩笑地说:“哪天想不开了,就咔!”跟着是一阵成功作弄别人的得意坏笑。让你拿她没辙。
双耳不听话
面对章子怡,没有一点儿距离感。她时而流露出的稚气和风传的“耍大牌”压根儿不沾边;面对绯闻、罪状一筹莫展的可怜样,和心计、预谋没有任何关系。可耳朵就是这么不听话,听到传闻就生气。
“最开始不就是传我和成龙嘛!陷阱。当时成龙过生日,一个女孩,是成龙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一个记者,让我留下。等成龙一来,她在旁边跟我说,你还不去亲大哥一下?我什么都没想,就冲上去了,还摆了姿势让他们拍。没想到,第二天一看报纸,天哪,竟然是这样的内容!我简直快疯了!上当!后来他们又传我和成龙的儿子怎样。我怎么那么厉害?!上至50,下至十几,全部搞定?
“所以我对香港媒体特抵触,他们总是偷拍完了乱编一气。前一阵我去香港参加一个活动,对媒体一直绷着脸。后来经纪人说,子怡,你别这样,友善一点。我就对他们笑了笑。嘿!第二天报纸就说,章子怡不停傻笑。真没办法。只有少去香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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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片时,章子怡像个花蝴蝶似的,跑前跑后。她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拍照了。”耳朵上的小花耳环把阳光折射得耀眼。
经纪人说,子怡去香港买东西,最爱去SOGO商场,反而很少光顾Dior、Ferragamo这样的大品牌专卖店,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还是喜欢买些青春气重的服装。向子怡求证,她就说:“谁有那么多钱,全都用名牌呀!”坦白得可爱。上次去意大利佛罗伦萨,经纪人去会朋友吃饭,两个小时,她一直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饰品店“挑三拣四”,因为款式多,价格也不贵。
脚丫惹麻烦
也许是因为本身很瘦,又练过舞蹈,身体柔软,章子怡喜欢盘腿坐着。见到沙发,踢掉鞋就坐上去,穿着白色线袜的小脚动来动去。可就是这双脚,这阵子受了不少苦。拍《茉莉花开》有一场和陆毅的戏,她扭身一跑,咣当就摔了出去,吓得导演直喊:“人呢?哪儿去了?”现在腿上、脚上大片青紫。这也罢了,拍摄王家卫的《2046》时,这双脚还惹来不少麻烦呢!
“《2046》我演的角色整天踩着这么高一双高跟鞋(用手一比,至少10公分)走来走去,简直太难受了!我们在澳门拍戏,香港媒体跑来探班。平时,我每场戏下来,助理都帮我把鞋脱掉,换上便鞋,因为脚太累。那天,我跟助理说,别换了,就这样吧。害怕。
后来拍外景,赶上下雨,我连雨伞都没敢让助理帮我打。当时我连话都不敢跟梁朝伟说,怕他们传绯闻,可我不跟他说话,又成了耍大牌。就这么着,还是被列了十大罪状。反正我怎么做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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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章子怡只要不拍戏,就穿着一双Ferragamo的运动式拖鞋,跑起来踏拉踏拉的。拍照片的时候,她就是穿着这双鞋。也许因为她的年龄,子怡还是喜欢穿些运动感比较强、年轻休闲的服装。试想一个穿着7寸高跟鞋的女子,学别人兜齿儿的样子,一定别扭得很。可子怡学起《紫蝴蝶》导演娄烨微微兜齿,说话抽烟的调皮样,只能用“可爱”形容。(本报记者/刘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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