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湄
口述 江江 性别女 年龄35岁 职业医生
“好女人”孤独 “坏女人”得意
关键句:
1、我和谷风高中毕业后,考进了大学。大学毕业开始拿几百块钱工资的时候,小蔓已经很自如地坐在希尔顿喝50元钱一杯的咖啡了。
2、那个家,似乎只是白微一个人的家。谷风只是一个月来住几天的客人。甚至,白微生女儿还是我帮他们联系医院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只是心里觉得委屈。
我的朋友小蔓最近又要结婚了,我们同龄,这是她第二次结婚。我曾是她第一次婚礼的伴娘。时隔8年,她请我当她第二次婚礼的伴娘,新郎是我们当年的同学谷风,他也是这些年来我惟一青睐过的男生。我到如今依旧保持单身,与我对他的好感不无关系。
我是那种死心眼的人,爱过一个人就没有办法改变。而小蔓这样的女人,感情不专一,拿结婚当儿戏,为什么她总是要什么有什么,而我总是那么失败?
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好女人”,我觉得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讽刺就是称呼她“好女人”。好女人意味着不漂亮,没有情趣,没有爱情。
好女人好男人,被称做“好”,其实就是没有魅力的意思吧。同我比起来,传统的人都觉得小蔓是“坏女人”。事实是,我这个好女人现在似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爱人;辛苦十来年,评上了副教授的职称,但我的同事们都住上三室两厅的时候,我只买了一室一厅,我怕寂寞,怕空间太大显得更加孤独。但小蔓这个“坏女人”却春风得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爱、有钱,我这个“好女人”却只有靠自己努力,辛苦挣来一点工资和中等的社会地位。
小蔓没有出现的时候,我生活得十分单纯。我同谷风都是班级干部,是班主任老师的宠儿。两个好学生,一起开班会,一起过年过节去看老师,同学常常开玩笑说我是班主任的女儿,而他是老师的女婿。听到这种话,我的心里很愉快。
小蔓是高二时转学来到这个班的。
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小蔓的情形,她梳着高高的马尾辫,白衬衫,红色小圆点的喇叭裙;皮肤雪白,眼睛细长,带着一种其他女生身上没有的东西,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风情。三个星期里,小蔓已经赢得了男生的普遍好感和女同学的一致厌恶。谷风喜欢同我讨论习题、工作,却喜欢同小蔓插科打诨、开玩笑。自从小蔓出现之后,我就成了当然的配角。
我和谷风高中毕业后,考进了大学。大学毕业开始拿几百块钱工资的时候,小蔓已经很自如地坐在希尔顿喝50元钱一杯的咖啡了。
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小蔓的生活中,男朋友无数,而女朋友只有我一个。我的状况同小蔓正好相反。我知道自己和小蔓从来不是一类人,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同她纠缠了这么多年,大概谷风的存在也是我同小蔓保持友谊的原因。当时,我们经常三人行,谷风单独约会小蔓常常碰壁,有了我,三个人都比较轻松。
这个这些年来惟一吸引过我的男人,同任何一个男人一样,爱上多变的“坏女人”,而当年,他的实力显然也不能引起“坏女人”足够的兴趣。可怜的我,做电灯泡也愿意,多么卑微。
高尚和道德在情场上毫无作用
小蔓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和谷风都被邀请,我做伴娘,谷风也作为嘉宾坐在主桌。
那时候,我们都刚刚从大学毕业,愣头愣脑地走在花园饭店豪华的大厅里,心里惶惶然。我有一种隐约的喜悦,而谷风的伤感就写在他脸上。小蔓在那种环境中非常自如,她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外头混了几年,早就是一个社会人了。
小蔓的新郎是一个日本人,听说是被某家宾馆聘请来做日本菜的厨师,比小蔓大了20岁。聘用的合约期快满了,他决定娶一个中国太太回家。在4个候选人中,他选了小蔓。
当时流行出国,小蔓也想出国。小蔓的成绩一般,家境平常。能够帮助小蔓实现梦想的就只有婚姻了。新郎矮小、敦实、亲切。对着看起来年龄与他差不多大的小蔓的妈妈,殷勤地用生硬的中国话喊“妈妈”。小蔓的妈妈大约是小蔓家里惟一对这场婚姻十分满意的人。
司仪在婚礼上问小蔓的日本老公:“你经常对小蔓说的一句中国话是什么?”日本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爱你。”这句美丽的话,从这个丑陋的男人嘴巴里吐出来并不美丽。
我在那个时刻,清楚地看到坐在主桌上的谷风,英俊的脸上闪过的一道阴影。
婚礼结束的时候,谷风让我陪他一起走走。认识许多年,我们不曾有过单独走走的浪漫。这种机会,我倒是设想过许多次,但从来没有实现的机会。我们总是在同学聚会时见一面,偶尔通一个电话,惟一一次单独的散步却是在小蔓结婚的这个晚上。看得出谷风的失落,同过去我在电话里开玩笑时的故作澹定完全不同。或者这个他看起来伤心的晚上,我可以安慰他、拥有他,但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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