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有一家爆肚店,面积极小,三张小桌,能容纳者不过十人。所以,我觉得叫它爆肚摊更合适,可惜它不在露天。经人推荐,尝过那儿的爆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记得那天大雪,我脚下打滑一路寻去,找到小店时天已擦黑。本不想大吃,再好的爆肚也不过是打打牙祭。坐下不久,爆肚上来了,我只能形容一个脆字,不骚,不塞牙。要知道,我的这口烂牙,平时吃豆腐喝凉水都得格外小心。因此不塞牙是我吃饭的最高境界。值得一提的是桌上的一小罐辣椒油,辣得让人心领神会,让你觉得在料里搁多了是天大的浪费,搁少了又稍嫌不
过瘾。踌躇间,随着店小二一声您的杂碎,一碗冒着热气的杂碎汤摆在我面前。哦,我的杂碎。这可得细细地品,千万别糟贱了。但这么耗又有些不忍,因为外面又等着几个饿扁的影子。据说有人进门一抱拳,大喝一声慕名而来!吃完了放下钱又喝一声慕名而去。可惜那天没见到这样的壮士,只注意到旁边桌上的一对男女在低声谈文学。
春节约好了去烟袋街的荷去喝茶,爆肚店与荷极近,不觉动了歹念。但到了那儿去爆肚没吃上,闭门羹倒吃了一碗。门上的纸条分明写着:初八营业。最逗的是我刚从那儿离开不久,石康和老狼前后脚也去了。没办法,喝过茶大家聚在一家小饭馆凑合吃了顿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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