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小柔
我不知道现在的人还习不习惯一本正经循规蹈矩地生活,瞅冷子一个没注意人们就都变得无厘头起来。单从女人身上的时尚便能瞧见些端倪,流行王子裤哪会儿,女人腿上都紧绷绷的,无论是大象腿还是马竿腿,它们的主人都会满脸幸福地说:“唉呦,穿惯了紧腿裤还真舒服。”后来萝卜裤又来了,无论腿长腿短的,都跟马术师似的,那时侯满街都是大
屁股。可这些都是时尚,所以我们的审美不自觉地就投降了,以为流行的就是最美。
当简单的裤子没什么可变化的时候,鞋又变了。还是女人,她们突然喜欢上了松糕鞋,看上去就累的厚鞋底儿让马路上那些摇曳的身姿似乎一夜之间就有了跑龙套的功底,她们可以嬉笑着边走边吃,让别人觉得她们就是流落民间的格格。从松糕鞋过度到凉拖鞋没多长时间,大家就都踢哩趿拉地在办公区跑来跑去,要放以前,穿这种鞋的连电影院都不让进,因为她们衣冠不整。
人们喜欢剑走偏锋,也就对时尚越发宽容,宽容到36号的脚非要穿双42号的鞋不可,那长长的鞋尖伸在外面也不怕别人踩着。上面是一笑就花枝乱颤的身体,下面是像尖刀一样的云履,我看她们拿块手绢或者几张扑克牌就能上台表演了,女人脚下夸张的风景不知道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其实这么说别人的时候,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装扮,一样的搞怪,一点都不朴实。如果商品单调的时候我们无从选择,那么到了现在我们就真的已经习惯无厘头元素了。
我的眼睛经常惊异地盯着一些身体单薄得很寒酸的女孩打量,因为我的耳朵听见她们不停地在说“我又胖了,今天晚上不吃饭还要加做100个仰卧起坐”。在我的心里,减肥风暴简直就是一场身体暴力。那些密不透风还能把身体勒得紧紧的塑身衣抵挡着身体的肆意发育,减肥香皂、减肥茶、减肥腰带、减肥食品,只要能减肥的一定特受欢迎,由此可见,炒作一个概念是多么重要。
男人补肾与女人瘦身,这是新时期的时尚准则。早就听说过吸脂术,据说一些勇于雕刻身体的兄弟姐妹躺在手术台上,让大夫在自己的身体上钻个孔,再用机器往外抽脂肪,这个时候在我的大脑里经常出现胜利油田。后来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说,有很多中年男人现在热衷减肥,他们减肥的办法很邪乎,是通过把身体的血液抽出来过滤以达到减肥目的,在我眼里这就跟科幻片一样不可思议。后来听说市场上又出了种漏油的减肥药,在吃饭时一小时一粒,它会将饭里的油提炼出来再自动排泄出去,让你不用为脂肪堆积而烦恼。但这药也有缺点,突然喷薄而出的油经常会把内裤弄脏,所以瘦身男女们不得不贴身垫上了卫生巾,这还不算完,走路也要提着点气,不然稍一使劲放出来的不是气,滋出来的是油。一个人忽然变成一只到处漏油的油壶,这件事蹊跷得有些可笑。可即便是这样,我们年轻的身体还在恶劣的环境里依然故我地长肉,脂肪也在逆境囤压。
我不知道所有道听途说来的减肥方法有多少可信度,我能确定的是身边的人都在和自己的身体抗争。
我们拼死拼活为了谁减肥呢?居心叵测的服装公司,他们眼里只有纤瘦的女人,那些漂亮的时装好像只有瘦骨嶙峋的女人才有资格享用,我也经常会在某件衣服面前咬牙跺脚痛下决心“回去减肥!”,因为实在忍受不了镜子中的自己让那件美丽的衣服走了形。那些大画报上的女人也挺讨厌的,说什么这个年代大家都在追求骨感,女人的虚荣与盲从又让我们在为衣服减肥之后还要为舆论减肥。
我认识的一个男士,天天早晨在肚子上捂块塑料布跑步,说是可以局部减肥,他的一个女同事为了减肥一边吃减肥药,一边节食,一边跟健美骑士拼命,一边还要保证每天游两场泳,最后的结果是真瘦了16公斤,代价是月经失调和脸上皱纹明显增多。
现代人站在镜子前的目光越来越挑剔,对自己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记得上学的时候,每天我的上铺一大早就会跪在床上攥着拳头大声说:“我要瘦!我要瘦!一减减掉10斤肉!”像一种仪式,她说这样能给自己信心和心理暗示。其实和她住了3年也没见她减肥有什么成效,还是失恋让她瘦了下来,而且体重至今没有反弹,所以我的经验就是精神上的摧残是瘦身法宝。请大家准备好,跟着我一起说:“折磨我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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