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张瑜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位知名导演,而是“不僵化的中年人”。她的导演作品从青春悬疑片《八十一格》入手,然后是讲述现代年轻人情感的《庐山恋2010》,再到如今充满少女纯真情怀的《云之锦》。
当年的全民偶像从未放弃自己的坚持———
上世纪80年代,听起来已经是很深远的一段时光了,如果太阳从那时起便在人的命运中一寸一寸地行走,走到今天,会在这个人身上织成很多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会被忽略,因为我们处于一个注重外表的年代,光阴的纹路会让一张脸孔不再夺目,但是,人心内在的力量恰恰就是在此时爆发的。
从上世纪80年代的“全民偶像”张瑜(微博)的身上,就可以领略到这种耀眼的定力,她的第三部导演作品《云之锦》已于8月22日上映,此档期正值国产片一团混战,好莱坞“双侠”兵临城下的险境,而张瑜则像是一个细细织锦的人,镇定地妆金敷彩、抛梭编纬,不被外界的飘摇所动,问她如何不慌张?张瑜答道:“作品也有自己的命,好坏随它。”
张瑜的搭档制片人王力平则透露,张瑜有着粗犷的神经,甚至一度有“张大胆”的外号,那个《庐山恋》里清柔纯情的张瑜,已经被30年来的阳光织成了另一番成熟的模样。
做导演是因为想成为“不僵化的中年人”
张瑜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位知名导演,而是“不僵化的中年人”。她的导演作品从青春悬疑片《八十一格》入手,然后是讲述现代年轻人情感的《庐山恋2010》,再到如今充满少女纯真情怀的《云之锦》。
稳步推出的电影都离不开青春和纯爱的注脚,也许有人觉得张瑜是想借此复制《庐山恋》、《小街》时的成功,或者,用作品来缅怀当年的辉煌,但张瑜却知道自己追寻的是什么:“我很羡慕年轻人身上那种特别的气息和活跃的思维,我想为他们拍摄电影,在我成名的年代里,人们有很多的想法,却始终压抑着,不善表达,我身上不可避免会带有那个时代的局限,我害怕自己成为刻板的中年人,所以,我要用作品中美好的爱情来唤醒自己心中僵化的那一部分,也尽可能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向年轻人注入‘美丽人生’的信念。”
而对于自己的成名作《庐山恋》,张瑜笑称那是自己已经甩开的“恋曲80”了,“我的生活早已经是另外的样子。”这种变换可以从张瑜的头衔中看出来——著名演员、导演、电影公司老板、制片人,她的阅历版图也从内地跨越到美国,经过台湾,又回归内地,将近30年间,张瑜有很多次“转身”——从上街会被围观的明星变成在美国举目无亲一心读书的穷学生;从有倾城之貌的偶像到倾尽积蓄拍摄电影的“女强人”。
有一段时间,媒体对于张瑜的问题总是带着“过去式”,张瑜对于千篇一律的提问都有些厌倦了,但是,日前《云之锦》的新闻发布会上,媒体显然已经熟悉了张瑜的转变,问题都变成了“现在时”,这让张瑜觉得欣慰,“我并不想遗忘过去,但我也不想回望过去,人总要迈开步往前走。”
外号“张大胆” 电影不是我赚得名利的工具
张瑜的外表有“欺骗性”,会让人觉得她“娇弱”,但实际上,张瑜有“张大胆”的外号,拍起戏来“不计后果”,就像这次的《云之锦》票房很难预料,张瑜却淡定地不理会票房,“只要把戏拍好了,故事讲得精彩了,自然会有票房,电影有自己的命,我无可干预。”
自己导的每部戏,张瑜都尽了全力而“心安”,当初《八十一格》的剧本从草创到定稿足足修改了20稿之多,而此次拍摄《云之锦》,她从2009年就开始筹备,多次走访南京云锦研究所,与专家聊云锦艺术背后的神秘,将云锦那如同计算机编程般的神奇密码曝光于世人面前;将男生在高4米的“大花楼”上提线,女生在下面织锦的浪漫图画,与爱情的莫测结合在一起,编织了一个三生三世的故事,男女主人公“轮回”于元、清、民国三个历史年代,时间跨度达800年,情感凄美动人、荡气回肠。
在影片中,张瑜还请出了天价道具云锦“荷叶飞天”和“孔雀之王”,只为让观众能够欣赏到云锦真正的魅力。
但是,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云锦并不为人们所了解,就算是南京本地人也知之甚少,现在只有50人左右能够掌握挖花盘织的技术,张瑜的创作有些“费力不讨巧”——不仅因为资料无可借鉴而增加了创作难度,而且还因为云锦的知名度低而难以吸引观众眼球,张瑜却放不下这份云锦之美。
“云锦的制造过程有一种‘牛郎织女’的神话感,搭档之间需要一个心心相印的默契,一般是妻子在下面根据棉线打结的次序,提起相应的经线,楼上的丈夫就知道该在哪几根经线上织纬线,将事先设计好的花纹图案转变成织手能读懂的程序语言,一旦发现了云锦的拍摄价值,我就不能任它沉寂,我不想喊弘扬传统文化的口号,我只是从电影人的角度,希望‘寂寞的云锦’能够流传下去。”
正如云锦每一寸、每一梭都是要花力气织的,张瑜也愿意为创作下“笨功夫”,几年前她在主演《天地告白》时,为了表现出女记者攀爬山洞逃生时的干练、麻利,张瑜很刻苦的一次次练习,由于腕部负荷过重,她得了难以治愈的“腕管炎”,腕部难以再发力,这种拼命外人难以知晓,但是张瑜却觉得若不尽力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作为老字辈的电影人,我们的责任感可能要比现在的一些年轻演员浓厚,电影创作对我来说是一门艺术,而不是赚得名利的工具,所以,我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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