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田
昨晚我的一位朋友几乎动用了绑架的形式请我吃顿饭,说他因为背叛了他的法国队而成功地嬴取了一小笔赌金。他手捧钱财,却心如刀绞,言笑晏晏,却泪眼朦胧,大有如果不把这笔肮脏的钱用于请我吃顿饭的话,简直日子就没法过了。我被他凿凿的言语打动,像个孕妇似的一手扶墙、一手扶肚子,默默地跟从他去吃三个小时内的第二顿晚饭,那也是平
生第一次,我看不见自己的脚尖。
就在前几天,冲动的男人们还追着齐秃冲他大喊“上帝”,现在呢,他们又将他 “上帝”的封号否掉了,重新冠名为一个江河日下的梦游症患者——怎么能有这样水性扬花的始乱终弃呢?我看见真正的上帝被这些信口开河的话气得在我家对面的烂尾楼上疯狂打滚,而结果是广州天天午后一场惊天动地的雷阵雨。今后如果男人们再敢嘲笑女人热爱小贝之类的行为,女人们就有理由用一个倒立的小拇指歧视所有将齐秃先神话再批臭的无聊男子——世界不能因为他们全活在剃刀的边缘而浮躁绝望,至少女人们还善于等待。
昨晚打着饭嗝做了一个梦,梦中又一次坐船经过桂林的九马画山,这回终于多看出来一匹马,它的名字叫希腊。当西班牙、意大利、英格兰、法兰西这些明显的马一匹匹地奔跑、失足、倒毙之后,原先隐匿于山棱轮廓和凌乱植被中的黑马就一鸣惊人、横空出世、不可阻挡。九马画山的神奇之处恰恰在于它不能清澈见底一览无余,而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有匹黑马隆隆出山声势万钧,令人拍案惊奇。
想起2002年底震动全美票房的一部小制作电影《我的巨型希腊婚礼》,本来是500万美元的小制作,结果以2亿美元的票房成绩大收,其不可思议程度跌破5颗星。有什么办法呢?连影评家都承认先后有好几部类似题材的影评都比它更深入,但就是红不过它,它出现得恰逢其时,当仁不让,星动红鸾,简直非红不可。与此相比,投入巨大而收获甚微的《特洛伊》干脆就是惨败,虽然也和希腊故事挂钩。
关于希腊的传说,一直都是扑朔迷离。最后的希腊婚礼?估计很有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