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孙雅君
如果可以给你身体的某个部位上保险,你会选择哪里?
相信会有相当比例的女性选择,乳房。
如果上帝给你三次机会,实现你(对此)的愿望,你会许下怎样的三个愿望?
答案也许五花八门,但我想不外乎:美的,被爱的,健康的。
乳房之于女人的意义自不待言。从女孩到女人,到为人妻,为人母,乳房在每一段剧集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第一次胀痛;第一件内衣;第一次被异性接触;第一次被医生触诊说乳腺增生;第一次哺乳,成为母亲……每一次身体的蜕变,也是心的蜕变,乳房就像一个小小坐标系,纪录了一个女人身心成长、成熟的生命历程。
当然我们不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我们还不可回避地要面对周遭的乳房态度,女性的,男性的,外人的,爱人的,时尚的,以及东西方截然不同的审美取向——
最早听中学同学议论后排那个插班生澎湃的胸前,很为自己幸免于难庆幸;
大学同学无比羡慕地说起隔壁那个三段式凹凸、前后都在“dancing”的女生;
然后几乎是宿命的,要面对另一种性别的目光,并假装大方地讨论起大胸小胸相对绝对的话题,恨不得即时掌握缩胸扩胸的移“胸”大法;同事暧昧地盯着你某日开低的领口,她绝无恶意,但你还是觉得参与了娱乐版建设;
你会为撑不起那个意大利牌子期待中的胸部而自卑,而在另一家韩国店因扣不上胸前的扣子而承受模特般扁平版售货小姐怜悯的目光……这是我们每天的故事,逸事,八卦,让人爱恨交加。
你还从细微处感到了时空的变换——多年前在公共场合看到有人哺乳,人们多半斜睨着显然来自农村的母亲和她怀中小花脸的孩子;而现在你看到美国、欧洲及中国最现代优雅的母亲在公共场合优雅地哺乳,人们的目光友好而羡慕;
你还清晰记得怎样教刚进京的表妹把内衣披挂上身,作为都市生活第一课;然后看到《欲望都市》里凯瑞在片头那经典的胸前两“跳”——咦,她们都裸穿哪;
你记得参观非洲原始部落时祖鲁女在婚前裸露乳房的传统;而上个月在巴厘岛度假,你又在海滩上遭逢一对对怡享海风与天光的天体乳房……
从农村到城市,从原始到文明,从传统到现代,时空转换的两极之间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在所谓文明进化刮过这样那样的风潮后,回到身体,让乳房自由。
就像我们在不厌其烦地讨论着乳房的大小、形状,隆胸、缩胸,揣摩着怎样更美,其实都是在一个层面上兜兜转转。直到某天听到你认识的某某得了乳癌。
而最最令人震荡的,是听到亲人患上乳癌。得知姨妈患乳癌手术切除后,我对照参考资料画了张家族健康图谱,算出每个亲人患病几率,然后催着妈妈和其他姨妈去做了乳腺检查,并提醒姨妈家的几个表姐,记得每年做检查。
这又比穿不穿内衣,胸前的绝对与相对海拔以及地形地貌,更实际,也更本质。
所以在我们揣摩了时尚,揣摩了男人,揣摩了美的标准演进之后,别忘了最朴实也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健康保障。
如果你爱乳房,那么最基本的,给你的乳房上一个健康保险,爱她,呵护她,包括每天的乳房保健,每月的自检,以及每年的年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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