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小柔
“奶酪”这两个字估计是现在最能赚钱的概念,在去年的图书订货会上以《谁动了我的奶酪》为首繁衍出来的《谁切了我的奶酪》、《谁偷吃了我的葵花子》还有我的一个朋友跟风写的"奶酪"颠覆版《我动了谁的奶酪》都卖了个好价钱,据说仅这个颠覆版就首印10万册,那是一大堆码洋呢。这年头,别说葵花子,连奶嘴、奶粉、苹果、大鸭梨什么的都跟
着奶酪沾光。
后来我自己反思了一下,我们的错误就在于我们总试图让自己过得跟在芝加哥似的,其实就算我们使劲照布鲁斯南那样捣持,我们的生活环境也不会改变,甚至显得有点假模假式。藏在故宫一万多间屋子中一个小角落里的星巴克没有招牌,惟有暗香来,这股外国味道把紫禁城搞得很时尚。我和一个朋友虚头巴脑地坐着听服务小姐用不知哪国话叫着咖啡的名字,感觉古怪。后来进来两个人中年人特不安静地付钱"界儿嘛地方,都白领才来,咱别争行吗?"我们咕咚一口喝光了所有的奶沫,抓着半瓶矿泉水跑出来了,真怕祖宗地下有知骂我们。
人经常有犯贱的时候,就说我吧,花500多块钱买的卡西欧总不敢把手腕子露出来,因为看见的人第一个反映都是张大嘴,好像有谁要勾他嗓子眼儿似的,接下来的话就说:"你这么大还戴个十几块钱的电子表,搞笑!"这时候我就很诙谐地眨眨眼,因为除了眨眼我总不能也把嘴张那么大吧。我的表防震防水能倒记时能掐秒表还能潜水100米,谁知道我自打戴上这表每天洗澡洗脸从没摘过,谁知道从五楼到一楼走要几分几秒跑要几分几秒,你们都不知道,就像你们不知道我的表没电了到哪换电池一样,我问了很多人,可我的从五楼往下扔都不坏表的还是停了。
我还是坚信外国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就像我亲自把从别人那抢来的一套男士剃须系列礼品盒送给我最亲爱的房东一样,首都男人什么都吃过见过对好莱坞男影星们使用的泡沫、剃须水应该爱不释手。但有一次在他收房费的时候我特意笑着问起布鲁斯南都用过的"剃须系列"效果如何,他把手里的钱往床梆上磕磕说:"外国的东西还真猛,我每次只挤一下,那泡沫富裕得能把我全身的毛都剃光。"我突然觉得他数钱的声音那么刺耳。
再说个哈韩的朋友,她把一部别人从韩国带来的录音电话当宠物,不但做了漂亮的衣服,你要手不干净还不能碰。反正自打她换了电话以来,我就没听过她声音,电话一接通就像按了播音键一样永远是那句"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我被转得有点晕懒得再打电话给她,过了一星期,她特意跑到我们家说"那个破电话,不知道怎么搞的里面总有人说话,等安在旭来我扔他脸上。"
你看,老外总在勾引我们消费,他们还舔着脸问"谁动了我的奶酪",现在拿奶酪当幌子的事我们也学会了,走,爱她就先煽她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