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化:代表一股清流去影响浊流
 “我最坚持的文化理念是以人为本。我反对任何一个社会制度、意识形态、政治组织跟以人为本的理念相违背。”
 龙应台在20世纪80年代曾以《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一文将星星之火变成燎原野火,此番从官僚制度里磨炼脱胎,以宏观文化的视角、自剖自省的勇气与理性为台湾文化现状把脉,更触动了华文世界许多文化现象的神经末梢。
“海洋文化习惯面对大海,面对挑战,面对不安。中国文化是一条不断变化的大河,它的本质是生生不息的充满创造力和爆发力的一个民族。海洋文化与内陆文化不同在于,内陆文化比较有农业传统,不太流动,不往外看。海洋文化习惯面对大海,面对挑战,面对不安。我们在自我批判的时候,台湾为一个海岛,国际观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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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庭:做妻子失败 做女儿晚熟
 幸运的人有非常美好的家庭关系,你这一辈子都有一个永远可以托着你的看不见的网,你会觉得你不会掉下去,有这样网的人是非常幸运的,但是有的人并不是这样的幸运。
 孩子小的时候我做母亲这个角色是做得最好的,我烤蛋糕烤得很好吃,但是孩子长大了之后,你怎么去面对?写安德烈是一个受伤笔记。作为妻子更失败,作为女儿我很晚熟,父亲老的时候,我正在做公务员,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工作,巨大的压力,可我还是每一个月一定把父母亲接到台北来,带他们看戏,带他们散步。可是那个时候父亲老了,我不懂得什么是老,更不知道什么叫死,等到从父亲那儿学到什么叫老,什么叫死之后,再回头来照顾老了的母亲,我发现我比以前会了一点,但是我是一个学习得非常非常慢的女儿,我最出色的是不是作家?这个不是由我来回答,是由你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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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亲子:我被儿子修理得好惨
曾几何时,小男孩长大了,呼风唤雨如龙应台,极度无法适应,她一走近孩子就退后,她要跟孩子聊天,竟被反问:“要谈什么?”巨大的失落感让她颓然不知所措,直到两人受杂志之邀,开始以电子邮件、在线实时通信,共写专栏,沟通终于有了沟通的起点。
安德烈甚至说,在他心里,龙应台其实是个非常不幽默的人,太认真、太严肃,假使是同侪,他不太可能选择跟龙应台做朋友,更遑论是女朋友了。听着儿子说自己,龙应台有时还尴尬的自言自语:“好丢脸喔!”这种真情流露与尴尬,有别于她针砭大事时的气势。龙应台说,在儿子面前,她是一个无助且无能的母亲,有时她很气恼自己竟然如此,愿意低声下气。但事后自己又想通:“你是因为爱才显得这么无能,因为爱,才低声下气。”她体验到:“做父母,得从头学起,得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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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人生:人生就是一次次目送
 随着儿子的羽翼丰满,随着父母的年迈老去,目送,是无法回避的主题。龙应台描述16岁的华安去美国作交换生时,自己去机场送他。“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目送着儿子的背影离开,而他却连回头一瞥都没有。两个人同坐在车里,华安却戴上耳机不交谈 ——他有独自波涛汹涌的世界。
 而二儿子华飞呢?龙应台也不得不承认,她也要目送着那个《孩子你慢慢来》中“让人亲也亲不够”的白胖小卷毛从自己生命中渐行渐远了。17岁的华飞从德国飞去剑桥和母亲相见时,看着母亲一路兴奋地对着路旁的花草动物指指点点时,常一个箭步冲出五步之外,“拜托!妈,不要指,跟你出来实在太尴尬了。你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5岁小孩!”而目送离开的,不仅是日益长大的儿子,也还有自己病逝的父亲,以及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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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未来:年纪越大 梦想越小
我发现,其实年纪越大,梦想越小。如果我今年是22岁,刚刚大学毕业,你问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我大概会说,我有个非常大的、如何让这个社会和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梦。但是,这么多年走下来,其实梦越来越小。这并不是因为对人生越来越悲观,而是,我所亲历的20世纪后半叶到21世纪初这一段人类的大历史,有一些比较大的梦,你看着它一个一个被实现。
二十多岁的我,生活在一个非常闭塞、非常贫困,思想上非常苍白,个人的思想自由非常被压抑的台湾社会中,那时最大的梦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跟西方的自由国家一样,有自己的巨大的思想自由的空间。过去这五十年,可以看到,那些大的梦,有些是局部的实现了。当然,实现的同时,另外一套难题又衍生出来,那是另话。[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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