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男人心底的旧爱情结(2)

　　“我喝醉后是否吐得很历害，很脏。”阿坚有些自我取笑。

　　“没什么，本来你就喝不了酒，还要逞汉子替我们喝。”黑脸女孩笑了。

　　阿坚睁着眼躺着，看着黑脸女孩，他觉得黑脸女孩好像与另一位女孩一般气质，只是黑脸女孩被莫名的忧郁笼罩，那位女孩却没有。阿坚为自己这样观察黑脸女孩而觉得可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开始移情别恋，假如是移情别恋那倒是一件好事。

　　黑脸女孩没说话，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不知窗外的游泳池里是否起了星星点点的涟漪，阿坚瞎想着。店家此刻开了门进来，担心地看了看阿坚。看见阿坚已醒就和悦了，但观察了阿坚与黑脸女孩一时走不了的情形，不免又担心起来。

　　阿坚把店家脸上丝毫的色泽都看在眼里，禁不住笑了。黑脸女孩疑惑地看着他。阿坚懒懒地伸了腰，从沙发上撑了起来，大喊一声“走”。阿坚觉得今天过得舒畅，至少醉了之后什么也不去考虑。

　　阿坚与黑脸女孩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小店门。

　　没过多少日子，一天傍晚大虎牙来电话喊阿坚去玩。其实大虎牙们的玩很单调无聊，无非是夜里去吃吃烧烤喝喝小酒，或找无聊女人开几句半红半白的玩笑。这些都是由于爱情在这些男青年教师的心灵里的贫瘠造成的，所以他们玩此不厌。阿坚心里明白。但不去，心里确实也不痛快的，每天被淡淡的忧愁和异想天开的笼罩着，确实让人精神失常。阿坚觉得还是出去玩玩吧，别一天死困在个人世界里，这样不是办法。

　　阿坚没有披外衣，毕竟还是夏天，仅穿衬衣就很适益，他一起床来，兜上皮鞋，就融进夜市里。

　　阿坚往广场方向走，大虎牙来电话是叫他去那里。

　　这座小城，一年前还丝毫显不出它城市的味儿来，自从建起了这不大的广场之后，就越发象个城市了。

　　在街道两旁的灯光辉映下，老人、小孩，脸上还显疲惫的中年夫妻、情侣，以及乡下闲时来挣外快的农民，都撞撞攒头的随着往广场方向赶，去品味那份城市的闲适。

　　阿坚来到广场，眼前是一片金光闪烁。广场四周依次排列了许多根冰糖葫芦似的传光柱，各色的色光瞬息忽变地在光柱上跑着，跑到光球时由一点四散开来。广场中央是一个圆形喷水池，无数的水柱伴着音乐节奏融着红光喷射着。光柱和水池之间，围了条状弧形的花池，花正艳，灌木丛也还浓绿。人们在广场各自做着自己休闲的事儿，有的跳舞，有的打

　　阿坚打电话后就找到大虎牙们，他们正围在一个烧烤摊旁等，那小商再急慌往猪肉串上洒作料，不停地扇扇子，猪肉串被红红的火炭烤得咝咝地直冒油。

　　看见阿坚后，大虎牙显得很高兴，伸手就往阿坚肩上搭。露着虎牙，笑盈盈的长脸，温柔地凑近阿坚耳畔说：“雨露要你去接她，否则她不来。”阿坚蒙了，不知雨露是谁。大虎牙费力解释了半天，阿坚才那恍然大悟出雨露就是那个黑脸女孩。阿坚本来不喜欢给别的女孩面前献殷勤的，除了冰儿，可他一转眼，正对着那天的那个白脸快嘴，正露着白牙，笑得正欢的女孩，阿坚浑身不舒畅，就答应大虎牙去接雨露。

　　至于雨露要阿坚去接她，她后来不自然地牵着阿坚衣角说，她觉得阿坚像个人，有种安全感。

　　通了电话后，阿坚按照雨露指定的地点，坐了三轮车去。

　　下三轮车后，街灯的暗光中，一袭白衣在那里闪着淡淡的白光。阿坚莫名地触动一下，傻站了一会。回过神来后恍然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才不在意地走近了白影。

　　白影发现了阿坚向他奔来。

　　他们钻进三轮车后，昏光中阿坚发现雨露又陷入了阴郁。

　　这次玩得跟上次一样不尽兴，大虎牙把酒喝得半醉后，又要凑近女孩们的身子，想胡摸，雨露恼怒了，发了一通脾气。那位白脸快嘴女孩也生了气，阿坚这次知道她叫灿，但以后就不再相见了。雨露冲起要走，要阿坚送她。

　　阿坚与雨露慢慢走着，他们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粘性，这种粘性是说不清楚的、悸动的弧线。人们还在往广场方向涌，显出强烈需要闲适的渴望。街道两旁的街灯开一盏不开一盏的亮着，熄掉的街灯下的按摩店与茶座显得很有人气。突然街道侧边的歌厅里冒出了猫叫春的歌喉，空气骤然有些骚乱，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阿坚与雨露之间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粘性。雨露轻轻地对阿坚说：“我觉得你的影子有些熟悉。”阿坚没有露出受宠的微笑。傻傻地好像是在冥思，他何常不觉得雨露的影子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