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男人心底的旧爱情结(9)

　　阿坚与雨露停了摩托车，携手走进馆子。店家其他菜馔很难齐备，仅有鱼火锅随叫随有。店主说是新网的湖鱼，其实阿坚知道这湖里的鱼是很难网到的，店家卖的基本上是从阿坚与雨露居住的小县城里买来的。阿坚这时不想理论太多，怕理论多了影响现在的心情。阿坚牵着雨露到后檐过道上去欣赏这湖的风景，等店家把饭菜弄好。

　　这个湖的湖水是相当深的，整个湖面蓝阴阴的。湖水从檐下伸展开去，突然被远处的一个山头分了岔，它又轻微回旋懒懒地宽广地延伸着消失在远山间。微风起，先是远山树林拂动的枝叶声如合弦一般轻飘过来，然后湖里的水也绿阴阴地起了涟漪传来。楼下几只破旧的小船在湖面轻轻摆动。阿坚曾驾驶着这小船消失在湖里，他想用驾船的疲惫与危险去寻一片心灵的宁静。这时阿坚的心里也微微起了涟漪。雨露望了他许久，阿坚才反应过来，急忙调整心态，望着雨露扯野话：“待会……咱们去划船行吗？”雨露很高兴，拽着阿坚的衣袖，喜悦地对阿坚连声说：“行，行……。”阿坚很安慰，雨露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里秘密。

　　店主出来喊饭菜行了，阿坚与雨露相携着进了屋，在火锅旁坐下。雨露拿了餐巾纸给阿坚擦筷子擦碗，也擦自己的，细心地盛了两碗饭。一条鱼在翻滚的红色辣椒汤中白着眼。它青的肌体在沸汤中逐渐泛白。阿坚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把鱼骨剔净，然后夹进雨露的碗里，雨露没有注意到阿坚剔鱼骨的细节，朝阿坚微笑，感激的把鱼肉夹进嘴里，才发现鱼骨剔净了。雨露愣住了，愣愣地看着阿坚又再把一块鱼肉细心剔去鱼骨。雨露呆了，这动作雨露好熟悉，这种吃法雨露再熟悉不过了。禁不住，忧郁又悄悄向雨露袭来。

　　阿坚再夹鱼肉给雨露时，看见雨露没有刚才那么愉快了，而是被一团阴云笼罩。阿坚看雨露直勾勾的眼神，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们有一沓没有一沓的把饭吃完，付了债，冰凉地骑着摩托车往回走。山路不好，凸凹崎岖，摩托车犹如忧郁的老红牛，咆哮着。

　　回到他们居住的小屋后，阿坚与雨露也没有雅情继续居住下去，他们收拾了行李，当夜也就回了城。

　　回到城里后，阿坚一直很忧郁，终日以酒为伴，醉了就去打麻将。

　　这时阿坚的手机响了。这世界就是这样，你堕落就有堕落无聊的一类来找你，你清高上进就有清高上进的一类来和你为伍。其实堕落的人很多是上进的，只不过上进无望了，只好堕落。世界有两面性，人也有两面性。这不，几个年青教师弟兄来电话喊阿坚去打麻将。阿坚接了电话就知道不免要喝一场酒然后再打麻将，或许边打麻将边喝酒，在烟雾缭绕的麻将声中谈着他们“无家可归”的事，或者是些稀奇古怪关于爱情的笑话。阿坚有些害怕那样的场合，可他们现实的心灵痛苦又何必去在乎堕落呢？

　　阿坚如约来到街上，转进一位教师朋友家楼下，喊开了门，转着幽暗的窄梯子，阿坚进了朋友家的楼上

　　弟兄们都到齐了，就一起转移活动场所到一弟兄孤家寡人租赁的房子里。

　　这弟兄先把床底下的一胶瓶白酒拉出来，大约有三四斤，放了土碗在桌上，吆呵大家划拳倒酒。每人灌下三四两后，两脸微红燥热起来，就急辅上麻将垫，搓起麻将来。搓时有言在先，自扣家得喝一盅酒，乐中乐。

　　起初大家谈话都很大声，麻将也搓得脆响。谈着下寨去家访的狗叫，谈着城市里的发廊妹和那所按摩店的真假，谈着自己或其他弟兄追女孩笨拙的笑话。当然也谈到了那个弟兄坚持要读研究生的恒心，不免哀叹他不怕老的壮胆。也有弟兄突然提起那个小子发了财，气愤地指出他读书时混蛋一个，居然能混得这么好，不由叹混蛋的命。

　　麻将沙沙地响，话有一沓没一沓地说着。这时突然有个弟兄大发劳骚抱怨起来：“王老三那个家伙，没媳妇那会，喝酒随时喊我我随时到赌钱随时喊我我我随时陪，追姑娘随时叫我放着摩托车拖他跑我随时去。现在取了老婆，喊他玩，他却懒懒散散的不想睬，怕他有工作的老婆把吃了不成。看他有逑个男人样。”不免有此委屈的嫉妒。“你要看得开……你要看得开……”其他弟兄有气无力地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