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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我要坠机时他却和弟媳床上恩爱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3日16:41   新浪女性

  文/微言诵听(blog)

  “音姐,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了点事。”接到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B市努力争取PKL科技电动玩具在A市的独家代理权。此刻怎么走得了?

  “什么事?孩子病了?还是家德出了问题?”不知怎么的,一听说家里出了事,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可保姆支支吾吾,不肯说,我只好说只要死不了人,天大的事情都得等我把独家代理权争取到了再说。

  保姆的话似乎并没有对我的心理造成多大影响,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我,此次独家代理权将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必须得到它。

  请私家侦探了解这次竞标的对手的实力,与PKL代理商的周旋应酬活动,以及价值不菲的钻石礼物作铺垫,我终于将PKL科技电动玩具在A市的独家代理权拿到了手。当我疲倦地吁了一口气时,我想起了保姆那欲言又止的话,就赶快打电话过去,家里没有人接。想着反正要回家了,正好给家德一个惊喜,所以,这次我决定先不告诉他回家的具体时间。

  飞机顺利地飞上了蓝天,一个时辰不到,已经能遥遥地看到A市的影子了,突然扩音器响起了空姐故作平静的声音:“各位朋友,我们的飞机出了点故障,可能无法按时着陆,请乘客们千万别慌张,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我们会尽快维修好。”尽管如此,机舱里还是立刻乱作了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里面夹杂得最多的就是向空姐要降落伞的声音。可是空姐说,飞机万一出事,乘客是不能跳伞逃命的,只有乘务组里的一个人能跳伞,叫大家做好思想准备,赶快跟家里人写临终字条吧。

  此时的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慌乱,但也有些泄气和茫然,好不容易成为A市的独家代理商了,却突然宣布它将成为一张废纸,与生命一起消失, 真不知道自己努力争取到的东西此时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忙碌时,没有时间去想生命这个词,因为我们活着并健康着,也许只有在此刻,生命才体现出它的特殊意义。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大约二十六七的大男孩子,长得不帅,但眼睛上那副大大的眼镜却平添了几分书卷气。此时他也望向了我,目光友好而平静。他开口了:“一点小问题,相信机械师,他们会弄好的。”

  我笑笑,说话底气明显不足:“万一弄不好呢?”

  “有些劫难是逃不过的,命中注定的事,倒不如顺其自然。”他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我突然有些讨厌他,口气也烦躁了起来:“你真是个懦夫,把生命看得如此贱。”

  “那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他的嘲笑,我的语塞,使我们暂时保持了沉默。想着只有五岁的儿子,想着年轻英俊同样事业有为的老公家德,心里就有万分不舍。生命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次,谁想死?特别是生命充满生机的时候。

  这时, 空姐开始搜集大家写的字条,机舱里又乱做一团,带动机身的倾斜与轻微的振动,我和那位年轻人都没有动。遗书,有用吗?我不敢想象家德接到遗书后,会是怎样的伤心和悲痛,倒不如演绎“失踪”,还让他的心里充满点希望。

  恐慌并不能带来生机,机舱里又平静下来了,大家各怀心思,静坐无语。

  “我们说点什么吧?”也许他看出了我的紧张,故作轻松地找我说话。

  “好。”此时,我反而坦然了,人,反正都要死,不是吗?

  我们开始聊天。从谈话中我得知原来他叫兰擎,二十七岁(小我十岁),是一个刚刚工作三年的硕士生,学的是经济学,现是某服装外贸公司出口部经理,未婚。可能大家都知道生命消失在即,所以,我们聊得特别坦然,心不设防。

  也许飞机并没有出多大的问题,也许是机械师高超的技术,总之,当空姐的声音再度在机舱里响起时,我们听到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话:“好消息,各位乘客,经过紧张的检查与修理,我们的飞机已经排除了故障,并与A市地面接收站和救援队取得了联系,飞机将在十分钟后正常平稳地着陆。”机舱里一片欢呼,我双手合十,祈祷上苍的恩赐,并和兰擎紧紧地握了握手,以示胜利。

  下了飞机,天空一片湛蓝,忙碌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谁会留意这帮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的乘客。大家带着幸运的笑容涌向来接机的家人和朋友,幸福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我和兰擎从机舱里走了出来,互相道别。兰擎递给我一张名片:“多保重。”我没有想到我们分手时的语言这样简单。我没有说话,笑笑算是作答,然后,转身,互奔东西。

  回到家,保姆不在,想必是去幼稚园接儿子了,打老公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若大一幢房子,冷冷清清。我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上楼,打开寝室的房门,眼前的景象使我手中的东西咣当落地:床上,一对男女,确切地说,老公家德和弟媳嫣红正在恩爱缠绵。听到声音,见到呆立在那里的我,嫣红脸色苍白,吓得躲在了家德的背后。家德示意嫣红穿衣服,我喃喃地说:“都不许动,你们都不许动!”我开始吼起来,抖抖索索地摸出手机,找到弟弟的电话号码,正要拨打,老公家德回过神来,跑了过来,一边夺手机,一边说:“阿音,先别打电话,听我解释。”我红着眼,瞪着他一丝不挂的身子,那曾经如此健美的身体,此时像一把刺刀,深深地扎痛了我的心。我相信我的眼里除了仇恨的火光,没有其他的:“收回你肮脏的手,回到床上去!”家德被我颤抖着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吓住了,表情颓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回坐在床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接通了弟弟的电话,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强硬地说你必须过来一趟,然后就恨恨地盯着床上低着头默不作声至今还赤裸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老公,一个是自己宠爱的弟媳!莫名的痛楚迅速从心间漫延开来,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后我该何去何从?

  费了好大劲,我才移动了早已不听使唤的步子,背转身,我听到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从我的身体里发出来:“把衣服穿上,别脏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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