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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遭遇四个不完美的男人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2日12:20 新浪伊人风采

  文/檀雅(新浪网友)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最后的婚姻得来不易,我心如明镜。但幸福的感受一直是模糊的,有时不错,有时不如人意。十几岁的小女孩失恋,哭过一场就能雨过天晴。我呢?如果再离婚,也许下一个比他更差,甚至根本就找不到下一个他了……

  第一个男人,校园的爱情夭折了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小职员,靠微薄的工资收入养活了我和我的弟弟。在我的印象中,父母对弟弟总比对我好,跟邻居闲聊的时候,言语中总是说到“辛辛苦苦省俩钱,以后给小弟上大学用的。”这样的话听多了,我早就没有了感觉。从小我就知道,长大了一切是要靠自己的,别指望家里会有什么帮助。

  我的成绩不算很好,不过也过得去。高中毕业,我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师范学院,学费低,那时候还是包吃住的,所以上学的费用也不是很高。跟爸爸妈妈一起填志愿的时候,他们一眼就看中这个学校。其实我想到北京去上学的,而且我的分数也够了,但是我没有和父母争辩。比起社区里的其他孩子,她们上的都是高职高专类的学校,有的早早当了营业员、服务生,我已经很庆幸了。不过,我并没有感谢爸爸妈妈的意思,要不是我自己争气成绩够了,高中的时候我也差点去上职校。

  大学的校园生活还是很愉快的,那时刚刚开始流行在肯德基打工,第一学年的第二个学期,我就开始打工。虽然辛苦,可是手边的零花钱多了,心情也就轻松好多。在肯德基打工的时候,我认识了林敏,他也是个本地生,同年级不同系。但我们因为有共同的城市背景而互相产生了好感,又因为经常一起回家而产生了感情。为了和他约会,我买了不少新衣服,对自己的容貌、衣着越来越在意。林敏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孩子,也很喜欢赶时髦。我想,可能是他喜欢买那些时髦的东西而花了不少钱的原因,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大多数是我付钱。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很傻的,尤其是上大学的时候,谁会计较由谁来买单?我和林敏的恋爱差不多谈了两年,虽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我真的很喜欢他,我觉得他也很喜欢我,有时我会憧憬我们的未来,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到了最后一年,我们师范学院的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实习。我托关系一个人跑到深圳找了一所普通中学实习。没想到我实习回来,林敏已经和学校的一个女孩子好上了。

  记得那天我放下行李,拎着在深圳给林敏买的鲜肉月饼去学校看他,却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食堂一起吃饭。他们亲亲热热并排坐着,互相为对方夹菜,林敏的手还放在那个女孩的腿上,这个亲密的小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我和林敏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手也常常这样摆在我的腿上。

  我和林敏分手了,我们大吵了一架。我责问他为什么欺骗我,他却说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我,我们只是同城关系比较好,不是恋爱。

  有趣的是,在和林敏分手以后,我耿耿于怀的却是他借了我50块钱至今没有还。和林敏分手,同宿舍的芊芊告诉我,一个男人对于他喜欢的女人是不吝啬他的钱的,像林敏这样只会花我的钱的男人,爱的只是他自己。我记住了芊芊的话,结合了自己的经验,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好男人,只有他乐于和我分享他的收入,才能代表他爱上了我。

  第二个男人,草草结婚又草草离婚

  工作没找到,我就开始做家教,教小孩子英语。收入还是不错的,我怕住在家里谈恋爱不方便,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自己住,那是一个清静的小区,绿化很好。由于林敏对我的伤害,我提不起劲来谈恋爱,加上学校里又没有可供挖掘的资源,做家教一年多,我没有碰到谈恋爱的机会。学校里的那帮男老师我都看不上,倒不是嫌他们收入低,而是他们身上的那种小家子气让我很看不上眼,学校里什么时候发点小福利,他们立刻喜滋滋地打电话给家里汇报;我买了一部手机,他们羡慕地传看,这样的人对我根本没有吸引力。

  2000年,新世纪了,我已经26岁了。弟弟大学毕业,我通过一个家教顾主帮忙给他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我在家里的地位也一下子提高许多。周末回家,爸爸妈妈会特地给我烧一些我喜欢吃的菜。回过头看看,这些年他们对我也算尽了力,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也不能怪他们,而且没有他们的帮助,我的自立能力反而得到了锻炼,也算有得有失。

  爸爸妈妈开始替我张罗相亲的事情,挑了几个都不合意,直到看见张谦,他研究生毕业,在电信部门工作,虽然是外地人,可他条件不错。见了面之后,我发现他长得也很像样,那是一种北方小伙子的典型长相。第一次见面,我感觉他的性格很直爽。在林敏那里吃了亏,我想,北方人也许比较适合我。

  张谦的老家在北方,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老家有不错的工作和家庭,双方的父母都满意,我和张谦也互相看对了眼,恋爱了8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结婚的时候,我们买的是期房,所以我们租了一套两室一厅。虽然和林敏的恋爱失败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可是我从那次的失败中得出的经验教训并没有忘记,那就是我不想再做一个为别人买单的傻瓜。我的那些初中同学以及社区里一起长大的女孩,她们挣的钱没有我多,结婚以后都是由丈夫来提供家用,自己的钱买买衣服,再存起来当私房钱。我和张谦谈恋爱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由他买单的,结婚的费用基本上也是他出的,这种感觉让我安心,觉得他是全心全意对我的。

  摆完喜酒我们到上海玩了几天,就算是度蜜月了。张谦本来想带我去一趟香港,可是我想把钱省下来将来装修房屋的时候用,所以他也就没有坚持。旅游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和张谦躺在床上计划我们的未来,谈到了以后我们两个人的经济问题,没想到却争吵起来。

  他说单位里发了房贴,可以补贴我们每个月的按揭,这样我们的负担轻了不少。他提出以后每个月我的收入都交给他,由他统一安排,家里大一点的事情都由他来计划。

  我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结婚才一个星期他就想完全支配我,这怎么行。于是,我提出相反的方案,家里的钱都由我来计划,家用、两个人的零用按月支取,剩下来的钱存起来,可以存一个联名的户头。他不同意,说要么大家各管各的。说到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争吵却越来越激烈,他那种北方大男人的腔调让我讨厌,可他却说我是精于算计的小市民,也许是因为相亲结婚的,感情基础不算牢固的原因,我忽然对他十分厌恶,带着枕头被子睡到了另一间客室。

  夜里我辗转难眠,可他却呼呼大睡,还打起了鼾声。一整夜的失眠促使我下了决心,离婚!刚结婚他就不肯让我,而且盘算起我的收入,这样的人能过一辈子吗?我执意要离婚,回到了才退租半个月的房子里。他来找过我几次,见我不肯让步也就同意了。

  第三个男人,婚前婚后两个人

  离了婚的我并没有太多伤心,我又接了几户家教,把日程安排得很满,数着存折上的数字心里有一种满足。房东想换房子,就把我租的这套房子卖给了我,我把我自己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星期天的下午可以在家里开小课,就这样我和另一个男人越走越近。

  他叫李勇,是我现在的邻居,他姐姐的孩子请我做家教,有时他姐姐没空,李勇会来送孩子。一次我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李勇找人替我修好了,我对他忽然有了一种依赖感。听他姐姐说,李勇是个很会做家务的人,他在医院做行政工作,收入不算很高可是很稳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性格很温和。李勇比我小一岁,看上去总是微笑的样子。时间长了,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里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李勇以前也谈过女朋友,是我们那条街上的孙筠,他们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可后来孙筠嫁了个外商,已经移民出国了。我离婚的事情李勇最清楚,可是他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就像没有那回事一样,这一点让我很感动。李勇成了我的常客,他的姐姐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意无意地试探我们的口气。可是,我不想再走相亲的老路,我想好好谈一场恋爱,我才28岁,经济独立、工作稳定,长得也算顺眼,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一下青春的滋味。我想,和张谦短暂的婚姻就是因为我们是在结婚的前提下恋爱的,结果已经定了,过程中就少了很多试探,感情也不那么浓烈。我要好好爱上一个人,把婚姻真正建筑在爱情的基础上,所以我等待李勇的恋爱信号。

  我仿佛又回到初恋的时候,每次李勇来,我都会刻意打扮,我们开始一起出去看电影、逛书店,杂志上说旅游是考验人的最好方法,于是我们一起去杭州旅游。也许小时候的感情基础发生了作用,也许我们两个都从上一次的经验中吸取了教训,每次见面我们都有那种两个人互相照顾的感觉。李勇果然很会操持家务,特别是他烧的菜色香味俱全;他也是个很大方的男人,一起出门虽然我坚持AA制,可是他总是抢着买单。终于,我们在国庆长假一起从云南旅游回来的时候,李勇向我求婚了。

  定了婚期,李勇搬进了我的小窝,可是我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一回家就看电视,刚开始还洗碗,后来连把衣服放进洗衣机这样的简单动作也要我来完成了,脏袜子脱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板上,外衣也不脱就躺在床上;周末让他拖个地板,他说挺干净的,过一会再拖,然后就没了下文。最可恨的是他经常在卧室里甚至在床上抽烟,熏得一屋子烟味。

  虽然都是细节问题,可是却让我很生气,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吵了好几次,因为这个问题,婚期我一直不肯定下来。也许我不合适和他一起生活,同居不到一个月,我们分手了。但值得庆幸的是,那时我终于在一家大型酒店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文员工作。

  第四个男人,出现在我最脆弱的时候

  认识王辉的时候,我刚失恋了4个月。那段日子,我不停地上网,和陌生的男人调情,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飞舞,脸上却有泪水两行。我强迫自己忘却,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却永远都是和李勇在一起的喜怒哀乐。想归想,被抛弃的痛苦总是挥之不去。

  在网上聊天,成了我惟一的寄托。我像阿Q一样自己骗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网上不是有那么多男人在说爱我吗?王辉不过是QQ上众多陌生男人中的一个,我在查资料时,有意地挑选了武汉的,年龄跟我差不多的。轻轻一点,他的头像在我的好友名单里晃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开场白,也许跟我当时的心情有关,他问我的手机号码,我没犹豫,告诉他了。他马上就打过来,声音不吸引人,但很快乐。通了几分钟的话,我就挂了。他说,我有时间再打给你。我没太在意。

  3天后接到他电话,我甚至忘了这个声音。他问我,你不快乐吗?刚结束一段恋情?我说是的。他没再追问,我们聊了些别的,我惊讶于他的敏锐,他就像一个熟悉我多年的朋友,完全能体会我的感觉。

  之后再在QQ上碰上他,就有了想聊的欲望。他会聪明地打断我即将冲口而出、极不理智的话,我心存感激。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谈天说地讲他自己。他说他一辈子的愿望就是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然后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突然泪盈于睫,天下总算还是有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我开始依赖他,虽然没见过面。

  后来,他的电话成了我新的寄托。他忙的时候,我会为没有他的电话而焦灼不安,但不会主动联系去影响他。后来,我诚实地说出这种感觉。他沉默了好久,然后问我,我们这是在网恋吗?我笑着说,有点可耻,对吧?两个成年人玩着小孩子的把戏。他说,我很想见你,一直在克制着,不是说网恋都是见光死吗?我违心地说,那么我们一直这样吧。他说好。我们都在自欺欺人,感情一旦出现,爱情的迅猛其实是必然的事。

  终于到了见面的那天,我们用了一个特别的方式。来之前,他跟我开玩笑,你一定不能看不上我,那样,我会死的。他就站在楼下,我在酒店8楼的一个窗口跟他挥手,只看见他是一片模糊的身影。我们通着电话,他说,我看见你的手了,好像有点肉嘟嘟的。我哑然失笑,下意识地看自己的手,真的不是那么纤长秀气。在电话里聊了半小时,他说,我得走了。我说好,你走慢一点,我先回办公室拿东西,然后再到窗口看着你的背影,直到消失为止。挂了电话,我就冲向电梯。出了门口,他不见了。我觉得胸口一痛,我拼命地跑,前面没有穿黑西服的男人。那一刹那,觉得就失去他了,我泪流满面。吸了吸鼻子,我转过身来,前面不远处有个穿一身黑色的男人在对我笑。我百感交集,在大街上,甚至没看清他的模样,我冲过去抱紧了他。

  最后的婚姻,我真的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王辉的帅气让我有些自惭形秽,他眼睛里的一丝玩世不恭让我受挫,可他捉住了我的手,贴近他胸口,他说,你摸摸,看我紧张的,心现在还在乱跳呢。

  我本以为自己会沉浸在痛苦中一辈子的,只是过去了4个月,我又能爱了。我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任性和刁蛮,要给他一个最好的我。可不久之后,他认真地告诉我,完全改变一个人是一种痛苦,他希望我还是原来的我,在电话里、QQ上那个有个性的我。我恢复了笑容和自信。

  也不会那么顺心如意,第一次到他家时,他妈妈明显表现出对我的不喜欢,不满意我的工作,不满意我的性格,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虽然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我的自尊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为此,他给了我更多的关爱。他是有些孩子气的,说些幼稚的傻话来逗我开心。我还能要求什么?有他就够了。

  他是个很直接的人,他说爱我,可是从没表现出半点要跟我结婚的意思。我等着,一年、两年……我开始怀疑这种爱了。我直接问他,你会跟我结婚吗?他回答得也干脆,不知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结了婚的人能有我们过得好吗?我的心慢慢下沉,终于明白他和之前的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女人要的都是结果,可他只要过程。我已经30岁了,时间会等人吗?我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害怕再受一次打击,更怕耗一辈子都没结果。这是破釜沉舟的一个办法,我说,给你两条路选择吧,要么结婚,要么分手。他的眼睛红了,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流泪,我心如刀割,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流泪呢?他的痛苦证明他是爱我的,可现在的我不能光靠拥有一份爱情来生活了。我硬下心肠,说,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他离开了,我整个人变得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那些美好的东西这一刻被硬生生地抽干了。

  半个月没联系,我又开始上QQ,他的头像永远是灰色的,我聊不下去了。那天下班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下。我侧过身子想离开,他抓紧了我,说,我们这个月之内就办好手续,结婚吧。

  我们成了夫妻,没有仪式,没休婚假,甚至没请朋友吃饭,可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他妻子了。我在他面前撒娇,问他,老公,你幸福吗?他点头说,当然,娶了你嘛。我又反问,那你当初怎么不愿意结婚呢?他皱了眉头,还提这个做什么?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我怅然若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怕的就是这个,果然,他认为跟我结婚是为我作出的牺牲。

  我的泪水让他心软,他抱着我说,让我们过得开心点,不高兴的事就别提了。我原先觉得我们两个都不太适合婚姻,可现在结果是好的。我总算有点安慰。

  可是,他用行动印证了自己的话,他果然是不适合婚姻的。他从不参加我朋友的聚会,也不带我走进他的圈子,他说两个人应该有独立的空间,我不否认这点,可他显然是把一个家庭割裂成两个人各自的家庭了。他常在周末时回他父母那边,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他说:“我在我妈这儿呢,你可以回你妈那儿呀!”你和我,他分得好清楚。也并非没有快乐,他也会记得我的喜好,买回我喜欢的奶油蛋糕,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吃。两个人一起打保铃球,玩游戏,他还会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吻我,说他爱我。好与不好,我平衡了一下,算是相差无几吧。

  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我的母亲因为积劳成疾又无钱医治去世了,这个打击重得让我不能承受。我天天以泪洗面,他起初也安慰了几句,后来就变得非常冷漠。我难以想像,他能在自己爱的人哭泣时一个人躲在房里看书,在我痛不欲生时他能睡得鼾声大作。我接受不了,这是爱我的表现吗?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冷冷地说:“你影响了我的情绪,在我心情不好时,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为什么你不能理解?一定得我去理解你吗?”过去那种灰心的感觉又上来了,我说:“你不能让我依靠,你没有男人该有的肩膀,在我失落的时候,我最亲近的人不能给我关心和爱护,这跟我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两样?那我要老公做什么!”他说:“我早就说过,我们不适合婚姻,是啵,还是这个老问题。”我说:“好吧,我给你自由,离婚吧!”他又流泪了,他的头在我的胸口磨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窝在母亲怀里。我只是无奈,心却软不下来了。他说:“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能离开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你走了,我会死的。”

  我想离开他,要说没有留恋是假的,我真的舍不得,我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他也爱我,只是爱得不够,或许是他还没学会怎样去爱人。他从没给我可以依赖的感觉,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我都得独自一人去面对,我不能忍受永远这样。我很清楚,我是改变不了他的,他悔悟了一次,还会继续很多次。我想现实一点,物质方面我们是满足的,其他方面也许应该勉强一点吧,而且我已经31岁了,一个这种年纪的女人还能有那种割袖断腕,从头开始的勇气吗?可是,我不甘啊,婚姻难道能够这么勉强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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