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贤德社区将酷暑难耐的8月2日设定为“安静日”,在这一天里,夫妻双方、家长和孩子等等,均不可以发生争吵,甚至连口罗里口罗嗦、大声说话都是被禁止的。“安静日”的主题是:既然夏季的高温已经让人这么心浮气躁,为什么还要人为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烦躁呢?贤德社区还准备了近500张“嘴巴封条”——一些经过消毒的简单贴纸。在8月2日这一天,只要在社区里遇到骂街、八卦、鸡婆的人,人人都有权力给他贴上一张“嘴巴封条”。
让人吃惊的是,嘴巴被贴上“封条”的人中,男性的比例大于女性。而在“鸡婆”男性中,居然是以30至40岁的男性为主,占63%;其次是50岁以上的男性,占22%。贤德社区的负责人庄徐咏灵女士开玩笑说:“大家一直认为女性比较热衷于八卦,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如此之多的‘鸡婆’男性!”
医生意见
仔细琢磨,这个世界对男人还真是宽容得很。如果男人口罗嗦,女人找朋友抱怨的话,得到劝阻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得到支持的可能性:“找到一个这么关心你的男人很不容易哦!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当男人说累了,点燃一支香烟,立刻就改变了形象——哪怕前一秒钟,他还口若悬河,喋喋不休,此时还是会让人依稀觉得他像杀手一样又酷又有型。最令人气愤的是,不爱说话的男人叫做“酷”,不爱说话的女人叫做“不解风情”;太爱说话的男人叫做“细心”,太爱说话的女人叫做“鸡婆”。
其实男人“鸡婆”起来绝对比女人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对女人来说,男人最让人动心的时候就是:他默默扛下所有的一切,对女人只是笑着说句:“什么都别怕,有我呢!”——这才是至刚至勇的男人要做的事情啊。可“鸡婆”男人却完全抛弃掉了男人的这些美德,他们总是在你的身边嘀嘀咕咕,眼睛就看着那点小事,这样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缺乏冲劲,被小事羁绊,特没出息!身为女人,忍不住就有了操起“手术刀”,改造“鸡婆”男人的冲动。如果我们不能换掉他大脑里那根大男子主义的神经,至少要换掉“鸡婆”男人的那张嘴!
还记得电影《大话西游》里周星驰的著名台词吗——于是我手起刀落,哇!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病患史
1.与“粘粘”恋爱
和孟简刚刚确立关系的时候,他把我介绍给他的同事认识,有男同事拍他的肩膀:“粘粘,终于找到女朋友了啊?恭喜恭喜!”“年年?”我以为这是孟简的小名,偷偷捅了他一指头:“你还有这个小名呢,真可爱!”孟简尴尬地笑笑,也没作解释。
交往了大约两个月,我才明白此“粘粘”非彼“年年”——我从没见过这么罗嗦、这么“以别人为己任”的男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要叮嘱我很多遍:“过马路记得看信号灯”、“吃饭别吃那么快”、“指甲不要留那么长”。他甚至会一天打很多电话过来,嘱咐我要关水关煤气之类的。
一次和孟简逛街,我一边走一边吃甜筒,心情很好,孟简却像老妈子一样跟在身后:“别忘了回去刷牙啊!”我的心里立刻阴云密布,这一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继续忍受下去他的粘劲?
2.嫁了个“老爸”
我刚怀孕的时候,丈夫吴巍把我呵护得如同“小孩”,下楼梯都要赶来搀扶。开始我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后来随着体重的增加,我行动不便,也就习惯了他的“心细如发”。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却发现吴巍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炼”,对一些细小的事情开始喋喋不休:东家长西家短、酱油涨价、这个牌子的奶粉比那个贵几毛钱。一想他那张合速度飞快的嘴,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更让人觉得头大的是,吴巍还是把我当小孩。一次单位组织去黄山旅游,出门前三天,吴巍就开始一遍又一遍和我强调注意什么,开始我挺感动,但是到出门前,我几乎是夺门而逃。天啊!实在太口罗索了!
在黄山那几天我都没玩好,吴巍几乎隔一个小时就会发一条短信过来,问东问西,我苦着脸叹气:“我怎么觉得好像嫁了个‘老爸’啊!”
3.我不想做你的“红颜知己”
“铃——”,电话又响了。我一看表,又是晚上9点多钟,果然,电话那端还是亚黎。我真是过够了这种时不时上演一次《午夜凶铃》的日子。亚黎倒不觉得,依然滔滔不绝地向我倾诉着他的烦恼,末了,还会说上一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我想说不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初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多亏亚黎的陪伴,我才走过了那段寂寞又艰辛的日子。我甚至还笑着说,我是他的红颜知己。可现在真恨不得把这句话拉回来,重新塞进肚子里去。
亚黎最初是抱着虚心的态度,让我给他出主意的,后来我就发现他完全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讲话,内容大同小异,好像和尚念经,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很难想像,一个大男人会因为同事借了5元钱没有还而怀恨在心!
我终于忍不住说:“你知不知道你好‘鸡婆’的?”亚黎沉默了半天,小声地在电话那端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手术名称:忍耐牵引术手术对象:李凌,男,36岁,银行职员。主刀医生:崔璨,女,32岁,护士耗时:2个月零14天疗效:较为明显,但有并发症的可能和李凌恋爱的时候,他话语不多,爱都蕴藏在行动上。那时他年轻,有朝气——这是如今我能给他的“鸡婆嘴”找到的两条理由之一。如今的李凌,很典型的职员,事业上已经没有可以发展的曙光,因此生活变得琐碎乏味也是正常的。36岁的男人,还处在公司的最底层,身边不断涌现鲜活的面孔,清脆的声音,加上时不时从上司眼里传来的严厉颜色,自然让他觉得气短心慌,委屈涌满心头——这是我为李凌的“鸡婆嘴”找到的第二条理由。因此,当李凌开始唠叨抱怨时,我就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呼吸,念着他以前对我的好,以及如今他的种种不易。但是说心里话,我真有些怕了,怕到无法可想。李凌发泄一样地在家里说着没完没了的话,有时甚至要说到凌晨一点多钟,翻来覆去说的就是一些家族里面的琐事,工作上的琐事。我想再这样下去,就算李凌正常,我也会开始不正常了。比如那天下午,李凌一回到家,就开始抱怨领导给他布置了让人挠头的任务!他的声音“嗡嗡”入耳,我竟然失手打破了一个玻璃杯。表面上看起来,我一点伤都没有受,但是我心里清楚:我的心受伤了,伤得很深。以前,我最喜欢听李凌的声音,听他在我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可是现在,我竟怕到这种程度!也曾经试着和李凌婉转地要求过他不要把办公室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也要照顾我的感受啊!他竟然发怒,对我吼: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讲!而刚满10岁的女儿一见李凌,就立刻说要做功课,其实,是被他唠叨怕了。女儿说我是“崔式装死大法”——一听李凌唠叨,我就开始发呆,连电视都不看。我想女儿说得对,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自救,也要拯救李凌。首先,我理清了头绪,既然李凌是因为工作烦闷,不如给他换一个工作环境。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将李凌从一个大的营业厅调换到一个很小的营业厅,身边的同事少了,交流也就方便了,自然没了那许多人事纷争。其次,李凌再抱怨的时候,我不会再做一个单一的倾听者。我有计划地引导他的抱怨,让他发现自己的不足。比如他说某位同事不理解别人时,我会反问他:“你有没有做到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有时候我会直接跟他说:“今天我也好烦躁!”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大约用了80天,李凌不再那么多话,有时会安静地自己上网学点东西;有时也能和我一起吃着水果,看看报刊杂志;偶尔,还会买些女儿喜欢的零食回来。但是这么做的时候,我也比较担心李凌有外遇发生——我不听他说,可相貌英俊的他是不愁找到其他女子听他说的。一来二去,万一出现火花呢?医学上管这叫“并发症”。
手术名称:强制切除术手术对象:董世明,男,32岁,律师。主刀医生:袁渊,女,29岁,文员耗时:27天疗效:明显,但随时有危险情况出现的可能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世明越来越能说,特别是成为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之后,那张嘴巴就不知疲倦地从单位说到法庭,再从法庭说到家里。从办公桌说到饭桌,再从饭桌说到床上。我曾经一度害怕在亲热时,他会突然冒出一句:“袁渊,你知道我今天办了什么案子吗?” 听人说,男人过了而立之年,也是有一个心理转变期的。不过,世明这个心理转变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换句话说,他的“鸡婆”举止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啊?逐渐地,我发现世明对身边的人的行为举止、服装打扮开始品头论足,先是陌生的路人,然后是左邻右舍,再然后是我们彼此熟识的朋友,最后竟然说到我爸头上:“老爷子今天和我吹牛,说买了一套很划算的名著。我过去一看,居然是盗版!要我就不会这么蠢!”听听,这是一个女婿该说的话吗?而且,世明从回到家里和我说,发展到在路上小声的耳语,最后竟然肆无忌惮地放开嗓门。我真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这些连女人都不屑于探讨的事情如此上心?我忍受不了世明这种所谓的“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当他回到家,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眉飞色舞地大声说:“老婆,我刚才看见隔壁家的老汪太太……”我粗暴地挥舞着炒菜的铲子冲出厨房,大声尖叫:“够了!董世明!你是一个律师,不是一个长舌妇,更不是一个‘鸡婆’男人!” 那天晚上,我们的家沉闷得好像要下暴风雨,我和世明第一次背对背地睡觉。世明不知道,我偷偷流了很久眼泪。第二天,他给我留了张纸条就去上班了,纸条上写着:“老婆,我错了,我爱你。”可是第三天,他又故态复萌,开始评论他的那些同事,眼角眉梢都是不屑。我就和他争吵,很正面,很直接地争吵,我说:“董世明,拜托你冷静一点。这个世界上比你强的人有很多!你这张‘鸡婆嘴’改不了,你就一无是处!”世明几乎是跳起来反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跟你说话也是为了给你解闷,提醒你不要犯类似的错误!”我心微微一软,还是咬着嘴唇,吼回去:“为我好?为我好,你就清静几天!这里是你家,不是你的办公室!” 就这样,足足吵了半个月,家里时不时烽烟四起,两个人都面色潮红,仿佛斗架的公鸡,样子难看。我反正是下定了决心:直到世明懂得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为止。在我使出最后一招之前,世明其实已经变得懂得控制自己的说话量但是我决定还是给他来最后一击。那天下班,我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上网到深夜,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酒喝了几口,把酒洒些在衣服上,然后就带着一身酒味回到家里,世明刚开始是黑着脸的:“这么晚才回来,还一身酒味,哪里像个正经的女人!”我借着酒劲哭了出来:“我也不想这么晚还在外面俳徊呢,要不是你整天唠叨,要不是为了你的形象和个人魅力着想,我犯得着跟你吵架,让我自己这么痛苦吗!“ 他的脸缓和下来了,把我拉到卧房里,温柔地替我敷脸、更衣,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老婆,是我不好!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压力有这么大,我以后真的会改。” 嘿嘿,我在心里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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