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我结交下三个好同学,大康、国擎和章林。
四个好同学中我是第一个有了女友的。大一的第一个假期我们四个结伴去承德旅游,返京前在承德火车站前餐馆吃饭。我们抢占到一张桌子,刚落座,门口亮光一闪,像晴空里的彩虹,三个女孩走进来,其中一个美得令人炫目。用餐的人很多,已经没有空桌,我们不失时机地招呼她们。北京口音,学生模样,我们立即得到女孩们的信任,过来与我们挤着一张桌子坐了。然后是火车同行,然后是聊得火热,然后是套得“炫目”女孩的通信地址。炫目”女孩被我们简称“炫目”,除我之外,大康、国擎和章林三人都对炫目动了“狼子野心”,三人彼此独立又不约而同地给炫目写了信,也不算求爱信,没到那火候,只是些理想人生之类的小资言语,投石问路。大康、章林石沉大海,国擎得到炫目的回信,成为我们中第二个有女友的人。其后大康也有了女友。章林有女友是大三时的事,那段时间他异常烦恼,我细问原因,原来他喜欢一个叫纹纹的同班女生,并且断定纹纹也喜欢他。人有时会很病态,心里越喜欢一个人,行为上越表现出疏远,用章林的话说他与纹纹的关系夹生了。这事好办,不就是夹生饭吗?我以章林老同学的口气给纹纹写了一封信,将章林对她的思念和由此产生的痛苦做了十万倍的夸张。纹纹将我写的信摔在章林面前说:“看你干的好事!”不久便有消息从章林那儿传来:生米已成熟饭。
我们四个好友在两年内相继结婚,有了家朋友相聚就少了,有时三五个月才能一聚。结婚几年后,国擎和炫目分手了,章林和纹纹分手了,我们四个朋友中离婚率百分之五十。国擎和炫目是经过痛苦挣扎才分手的,离婚前两人都对各自的前途不再看好,已深有悔意,只是心灵带伤,彼此无颜面对。国擎离婚后的某天,我打章林家的电话,纹纹电话里说已经和章林离婚了,并托我去看看章林,他是否还想得开。纹纹的话轻松得像开玩笑。我急忙打电话问章林,他说是离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天一大,地二大,离婚第三大,这么大的事竟被俩人处理得如秋水般平静,又如冬雾般模糊。
章林离婚后的数年中对事业投入了极大热情,对婚姻似有心灰意冷之意。国擎又认识过几位女士,都昙花一现,我见过其中的三位,远不及曾属于过他的晴空彩虹。看着国擎一次次的失落,我知道,在他心里无人能挡住炫目的影子。
复婚之风是纹纹刮起来的,当时看来顺其自然,现在想起定是纹纹有谋在先。某天,纹纹转了许多圈,居然找到了我的电话,说有事想托章林的关系办。我将章林的电话给她,她却说她已和章林没面子,还是我带她去见章林比较好。去的路上她说:“如果没有当时你的那封信,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孤立无援。”我说:“你还记得过去,是不是情未了?”她非常可疑地嘟囔道:“也许吧。”在章林家说完事夜色已晚,我告辞,章林说你和纹纹一起走吧,帮我送送她。纹纹迟疑地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却停下来,像女主人似的对我说:“不远送了,有时间过来玩。”
受到章林和纹纹重归于好的鼓舞,国擎向我们这几个朋友表述了想与炫目谈一谈的愿望。那一段时间大家忙得很,出动几批说客去说服炫目,终于得到炫目一句话:“可以谈谈,仅仅是谈谈。”旧情人见面真得很可怕,这一谈,时间就被首尾对折起来,一切和好如初。
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
新浪伊人风采  
新浪男性
        
欢迎
网友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