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一个足底爱好者,在上世纪末,为了能大踏步走进21世纪,我狂做过一阵足底,一度号称“足底主义”者。
我第一次被捏,是1995年在上海采访“足工会”,央视名嘴韩乔生请客,拉我们这些足记去黄河路一家名叫“失足青年”的足底屋。我跟韩老师一边聊着中国足球改革大计,一边跟“足道小姐”闲扯。给我捏脚的是一个江苏盐城女孩,生得体不健而貌端,眉不清而
目秀,一双慧眼仿佛洞悉人生。我用江苏兴化的母籍先跟她套磁,扯着扯着就扯到我擅长的人生上了。我问盐城女孩,捏脚就捏脚吧,干吗跟“失足青年”扯在一起?盐城女孩说,这不过是一个比喻,比如您走累了,脚酸了,跟失足已没什么区别,来我们这儿做做足道,就能足下生辉,继续您的人生里程。我说,我只听说过一失足成千古恨。盐城女孩说,我保证不让您成千古恨,您再怎么失足,被我一捏,马上就能走上正道。我说,我明白了,一捏脚成千古爱,明儿晚上你来我这里捏吧,我住白玉兰宾馆。盐城女孩说,先生你错了,大错而特错,我卖艺不卖身。我说,对不起,我不是老爱失足吗?盐城女孩说,还想让我陪着你失足?没戏!
若干年后,我在珠海斗门泡完温泉,趁着明月中天,把泡得几乎崩溃的双脚停放在小姐的双膝上。小姐把马尾松开,将额前散垂的头发聚拢盘起,便用沁人心脾引人入胜的指法,把我带入“白云深处有人家”的境界。我问小姐:哪人?小姐答:衡阳。我说:塞下秋来风景异。小姐应:衡阳雁去无留意。我内心一阵错乱,千万别再认为自己有文化,谁又没文化呢?不就是这点儿破文化吗?人家捏脚的都能背出来。
在上世纪的苍茫之中,我经常去团结湖一家叫“蹑手蹑脚”的洗脚房,跟一个洛阳花季少女交流颇深。这女孩有点儿“二”,一边就着黄汤子给我搓脚,一边用大眼幽幽望着我,脸上现出诡异的笑。我逗她:你是不是爱上一个做足底的人?洛阳少女唱了起来:爱上一个做足底的人,等待一辆来接我的奔,好色的眼神、贪婪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挣钱,白白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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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微蓝